冒顿正在北上,只见贾科莫拦住他们。
“黄毛儿,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冒顿问道。
“这和我们约好的可不一样!”
“输家服从赢家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,大汉输了也会遵守的我定的规矩,我输了,也得服从他们的安排。”
“你这家伙!”贾科莫正要去取腰间可以召唤陨石的法器,却被呼韩邪和李陵一左一右挟住。
“你可没本事从我们这里逃脱。”
贾科莫浑身是汗,以为死到临头,但是很快一个法阵就将他传送走。
“这?大王······”呼韩邪惊慌道。
“是那些家伙出手的,啧,比起对付外敌,肃清自己人才是最难的。是王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啊?我们不用管了,继续北上吧,我听说有个叫沙皇的家伙出现了,看看他比之汉武帝刘彻又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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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等人需要回到长安,安定天下之事,本来以为在河西就能解决这个时空的,没想到又被算计了。他们的任务完成了,不能留在人界,只能回去然后派另一波人来了。
“玲绮,白泽,你们没受伤吧?”张琪瑛抱着两人道。
“没事,她和他爹一样勇猛,我自然得和赤兔马一样了。”白泽鼻子都要冲破天了,其实是她怕被刮伤皮毛,一直躲避,几番战斗只拿了三个人头的功。
马可像是要用怀表催眠自己一样把它晃在自己眼前。
“整个国库没有一个宝物封印有阿南刻大人,我们也该走了哇。”
“应该还要再等一阵子。”吕玲绮道。
“······把我埋起来,等走了再把我挖出来。”马可向后仰去,倒在阶上。
“嗨嗨~大家还好吗?”严光精神焕发走进来,“想不想我?啊,我去和一个叫梅林的朋友喝茶了,他马上出院,我去探望一下他。”
“你,是不是打扮了?”连马可都看出,和平时那个不修边幅的严光比起来,今天的严光堪称整洁的青花瓷。
“哈~不知道呐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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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次坐在这金龙玉凤的龙椅上,刘彻颇有一种告别老友的感觉,阶下东方朔、汲黯、程不识、张骞静候其令。
“陛下,臣不解,匈奴对我大汉造成了巨大的损失。这次还伤了陈皇后、卫皇后、霍将军、终军、甘父他们,冒顿甚至对自己人都心狠手辣,为何要放过他们?”程不识道。
张骞先一步道:“程将军之见,并非错误,但是目光就显得狭隘了。”
“张将军请说。”刘彻道。
“当初乌孙、月氏也是侵犯过我大汉边境,却被匈奴夺去土地赶到西域,成为任其宰割的肥羊,若按程将军所说,我们和西域诸国之仇也得清算,趁其衰弱一举灭之岂不快哉?事实确实,西域不仅是我们贸易上的伙伴,更是战略上对抗匈奴的重要盟友。”
汲黯道:“我曾处理过很多案子,有很多孝子因为没有门路谋生而走上偷窃甚至抢劫的道路。但这些孝子得到的钱都用来奉养双亲,实在令我难以判决。最终都会从轻发落。”
东方朔道:“当初始皇扫六合,六国杀了多少秦人,秦国又害六国多少妻子成了寡妇?始皇岂不是要防止六国余孽反扑而尽灭六国百姓?”
程不识已然明了这当中利害关系,道:“臣已明白,只是日后匈奴也并没有悔改,仍然要与我们为敌。”
“国家之交,必有尔虞我诈,勾心斗角,”东方朔道,“政治、经济、战争,都不过是双方牟取利益的手段罢了。”
刘彻见臣子们讨论激烈,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他起身离座,走下台阶,拍着众人的肩道:“诸位爱卿说得句句在理,但这都不是朕让冒顿离开的本意。”
“还请陛下赐教。”东方朔道。
“朕说过,人之纷争,在于资源之争夺,匈奴也不外乎。他们缺乏教化,凭本性争夺他人资源,朕想要让他们听朕的话,必须得靠打,这样,等他们听话后,朕就可以给他们公平地分配资源,并且教导他们融入我们的国家,和平共处,大汉永昌。”
四人皆为其心意而俯首行礼。
“我们的任务结束了,该离开了。”五人的肉体渐渐消散,在金碧辉煌的未央宫中,回到冥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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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汉武帝他们已经回去了,我们去日晷那里等下一位皇帝吧~”严光对众人道。
陈平看了看自己,仍然没有回到冥界的迹象。无奈地跟着众人前进。路上,白泽想明白了严光今天的反常。
“哼哼,我知道下一位被召唤的人是谁了。”白泽笑道。
“谁啊?”张琪瑛问道。
“能和高祖、武帝并肩的,只有光武帝啊!”
“Bingo!”严光不知从哪变出花篮撒着鲜花道,“文叔他就要来地面了!他终于要回来了!”
“这家伙不会是个男同吧?”吕玲绮道。
“不是!”严光停下胡闹,义正言辞的道,“老友多年不见,难免会有点激动嘛。”
只有马可还在状况外。
“光武帝到底是谁?”
白泽正要开始科普,却被严光抢先。
“最初,他只是一个务农的男孩,后来他随兄长参军,反抗暴政,在兄长死后忍辱负重,最终步步为营,扫除天下诸侯,光复大汉,史称光武帝刘秀!人送外号,位面之子,大魔导士——”
“都说了我不会召唤陨石了。”一个温柔平静又带着宠溺语气的声音响起。
“哇!文叔!你来了!”严光正要冲上去抱住他,却被另一个女人挡在中间,怀恨注目。
“呃~丽华~你也来啦~”严光尴尬笑道。
“我不来,不知道你要对文叔干出什么事来?”刘秀的爱妻阴丽华道。
“诶~他们不是兄弟吗~?”白泽看到了可以拱火的苗头。
“兄弟?你们不知道吗?严光是女娲造的最后一个泥人,有永恒的生命,精通法术而没有性别,可以变成任何样子!它一直想和刘秀生下所谓‘最强的后裔’。”
除了白泽暗自窃喜,其他四人都懵逼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!看看你们的表情!哈哈哈哈!”白泽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。
“你知道?”马可道。
“我可是活了两千岁的神兽,小时候当然见过曾经的他啦!”白泽趴在地上擦眼泪道,甚至尾巴都因为兴奋而露出来了。
其他四人瞬间对严光充满了警戒。
“我想起来了,历史上严光最有名的事情,是‘因共偃卧,光以足加帝腹上。明日,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。帝笑曰: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。’难道那次是——”张琪瑛道。
“是的,那次这家伙想要强行把文叔给推倒,要不是我和、仲华、公孙觉得有点反常,这货就要成功了。”阴丽华鄙夷地看着严光。严光下意识地躲闪其目光。
“好了,好了,丽华,都是往事,那次也只是子陵开的玩笑罢了。”刘秀安抚妻子道。
“我会盯紧它,免得它又‘客星犯御座’。”
交谈间,另一位女将走来,向刘秀行礼道:“回禀陛下,二十八宿将集结完毕,听候差遣。”女将腰间两个闪闪发亮的水晶骰子最为瞩目,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昭平,不用叫我陛下了。”
女将正色道:“臣生时没有侍奉陛下,请让我这一次尽臣子之职!”
严光敲敲阴丽华肩膀道:“你不觉得她更可疑吗?”
阴丽华笑道:“昭平的为人我知道,就算她喜欢文叔,也会优先考虑为将之职,而你,仗着自己神通广大而肆意妄为,比任何妖艳女子都危险!”
严光默默退开,回到马可他们队伍。
“先说清楚你是什么东西!”马可端出诸葛连弩指着严光道。
“55555,无处可去了~”严光假惺惺哭泣道。
“好了,闹够了没,这个时代还陷入危机呢。”
时间变换,方才辉煌的长安城,立刻化作废墟。
“长安呢?”马可问道。
“被农民一把火烧了。”张琪瑛道。
“带上日晷,去洛阳。”刘秀命令道。
“哈?!!!!!!又要跑路?”马可快要昏倒了。
